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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1月 07, 2010

The Internationale

香港時間一月八日,下午一點半,立法會大樓外,反高鐵停撥款。記得學唱國際歌。

國際歌——黑鳥樂隊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讓思想衝破牢籠!
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趁熱打鐵才會成功!

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
一切歸勞動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蟲!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血肉!
一旦把它們消滅乾淨,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

The Internationale – Billy Bragg



Stand up, all victims of oppression, for the tyrants fear your might!
Don't cling so hard to your possessions, for you have nothing if you have no rights!
Let racist ignorance be ended, for respect makes the empires fall!
Freedom is merely privilege extended, unless enjoyed by one and all.

So come brothers and sisters, for the struggle carries on.
The Internationale unites the world in song.
So comrades, come rally, for this is the time and place!
The international ideal unites the human race.

Let no one build walls to divide us, walls of hatred nor walls of stone.
Come greet the dawn and stand beside us, we'll live together or we'll die alone.
In our world poisoned by exploitation, those who have taken, now they must give!
And end the vanity of nations, we've but one Earth on which to live.

And so begins the final drama, in the streets and in the fields.
We stand unbowed before their armour, we defy their guns and shields!
When we fight, provoked by their aggression, let us be inspired by life and love.
For though they offer us concessions, change will not come from above!

星期二, 7月 28, 2009

晨早一小時

好不容易在三個鬧鐘和阿媽的電話連番轟炸下爬下床後,我通常會吃早餐。如果不吃早餐,即使同事的早餐看起來不甚吸引,完全談不上劇烈的體力勞動也令飢餓感大概在早上十一點提升至最高峰。早餐吃什麼視乎老豆前一天買了什麼麵包,通常只會拒吃雞尾包和聞起來充滿肥膩牛油味的餐包。大學時期十分討厭方包,也許是中學時每天吃吃怕了,但把方包烘熱再塗上牛油,看到牛油在表面逐漸溶進去,再奢侈地夾片芝士,卻令方包變得好吃起來。這兩個月連一向討厭的花生醬也吃下不少,真奇怪。

飲品方面,即溶咖啡往往最令人容易醒來,所以冬天喝熱咖啡最好。有一陣子迷上蒸餾咖啡,若起床晚了,也會用刷牙上廁所的時間煮兩杯,用保溫瓶盛著回去慢慢喝。最近天氣熱,不會喝全熱的,所以沖泡的時候會加半杯冰水。有時候會引致肚痛,但這似乎是咖啡因、冰涼感和對速度的追求合謀的結果,心甘命抵。

從床到廚房,途中會經過電視,十居其九也會打開,主要是為了看標準時間和美女主播。只有在香港早晨時段,我是CCTVB的粉絲。在八點到八點四十五分期間,播放最多的感覺上是財經新聞,而我只會留意外幣兌換率的高低升降,還有龔偉怡和林小珍。最近換成男主播,令人沮喪。算起來我家有五六個時鐘,每個的時間都差了幾分鐘。八點四十七分出門與八點五十分出門好像差滿多的,為了處理自己的無所適從,通常都以熒光幕左上角的時間為準。

把等電梯的時間也加起來的話,由家出發步行上班,大約需時十二分鐘。沒有刻意計時,只是步出家門,到踏進上班地點,差不多可聽完三至四首歌。iPod真是本年度最超值的買物。在下班的同一路上,我通常會聽〈神州五十年〉,iTunes每星期自動下載三集,自「中蘇邊境衝突」起中途加入,現在剛聽完「中壢事件」。張偉國教授與麥勁生教授穩重的聲音頗適合晨間節目,也許也會適合早堂吧。我出門的時候應該還算晚的,從二十四樓到地下,停的樓層不多,有次不過停了三四次,就已莫名其妙地感到鼓譟。

上班途中要過三次馬路,其中兩次有紅綠燈。第一次在家樓下向前走幾步,因為車量太少,多數不予理會。過了那條馬路,會到達一三角地帶,然後要橫過竹園道。竹園道是雙程路,其中一線還再分為兩線,兩線各有不同的紅綠燈,直上竹園一線的綠燈時間比轉入樂富的長很多。從龍翔道下來的車不多,不怕吃塵的話,所以可先過一半馬路,然後在路中心等過餘下的。早上趕時間的時候,往往容不下等行人綠燈的海量汪涵,及以挑戰紅綠燈秩序為當然,但如果停在安全島前的是大型巴士,擋著另一條行車線的視野,強行直衝就可能會命喪於從聯合道或廣播道駛來的車輪下,或者被安全島上的人白眼。第三次是在廣播道的教會旁邊,沒有紅綠燈,只需與路經的名車、小巴和客貨車比固執。

走到教會的時候,大約八時五十五分,會看到前面兩幢大廈的垃圾車。它們不會同時出現,看到藍色的就不見橙色的。黑色的垃圾袋堆在路邊,由赤膊的垃圾收集工人拖行過路面,再扔上車。不得不承認垃圾有味道,但總不能在別人工作的時候在旁掩鼻。因此,遠遠看見垃圾車,就得放慢腳步,走到該幢大廈門口,工人剛剛開車走人,那就皆大歡喜了。星期六,路邊常停著其他電視台的採訪車,也許是要採訪出席晨早政論節目的名流政要,但車內常有阿叔開著窗睡覺。悶熱的空氣裡依稀夾雜著陣陣狗屎味,偶爾還有蒼蠅,真是美好的一天呀。

星期三, 7月 08, 2009

倒數二十五天(7.7.09):步行回家

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想從某個地方走路回家。上一次由油麻地出發,歷時一個半小時,今次的起點是建威家,也花了個多小時。從地圖上看,太子和樂富之間的距離一點也不遠,只是中間馬路和天橋太多,所以走起來感覺上繞了許多路,有時也頗令人火大和疲累。

其實這條路線也走了三四次,都是跟隨7號巴士路線,沿著窩打老道,再轉入聯合道。不過行車路的左邊和右邊的風光好像不太一樣——獅子山方向靠右一段以住宅為主,靠左一段則以學校、時鐘酒店和其他不知名建築為主。

今次穿著買了六年還是很硬的皮鞋走,小跑步實在困難,也就不太敢走向黑暗的地方,例如天主堂旁邊的庭園。深夜的街上空無一人,走了一小時才看到一位阿叔,也許這條路根本不打算讓人行的吧。一進入九龍塘範圍,看到七彩霓虹燈的縱影,就不自覺地哼起〈浪漫九龍塘〉來。

深宵的士和私家車在旁邊駛過,除了在通往時鐘酒店的不知什麼道外,談不上如江似鯽。晚風夾著灰塵和廢氣吹來,也足以令人滿頭大汗。這樣的步行也不為什麼,只是要故作頹廢地獨處,還有營造在陌生的地方旅行的錯覺,哪怕家就在旁邊,用肉眼就可見。

星期二, 6月 23, 2009

倒數四十天(22.6.09):眼鏡店的二三事

每次要寫的時候,都會想起〈買兇拍人〉裡的一幕——Bart和阿全在家裡打邊爐,被外母邵音音的嘮叨弄得不勝煩擾,於是靈機一觸,在火鍋湯裡加入大麻,使同桌的其他人都神智不清。邵音音兩手各拿一支火鍋用的金色撈殼,一邊左右fing,一邊唱:「今~日~」……(我知道這很無聊,但已積壓了好一段時間)

樂富商場曾經有三間眼鏡店,其中一間在大裝修前已結業,另外兩間在過去十年來都是比鄰而居。最近一次裝修,終於也把它們分開。

其實我不太清楚為何樂富可以容納三間眼鏡店。大學時期眼鏡換得頻密,才發現原來在數個地鐵站以外的旺角,百多元就可買到一副,但在樂富,最低消費可能也要五六百元。比鄰而居的兩家,賣的鏡框款式差不多,價格也相若,只是不知他們各自的支持者如何選擇,令它們一直相安無事地各自經營。

我全家都光顧的眼鏡A店,這兩三年出了一條絕招,就是在店裡飼養一頭貓。這貓名喚Billy,剛來的時候還是小小的,慢慢長成了加德利奧的身形,日間在店裡走來走去到處躺臥,夜晚就直接在店裡留宿,偶爾在玻璃門後與路過的街坊聯誼一番,或者放肆地在櫃檯上踱步跳躍。後來店裡多了另一頭和Billy一模一樣,但身型小數倍的貓,小小謝說那是Billy不知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的弟弟。這招出貓果然厲害,兩兄弟吸引了不少逗貓的人流,正所謂唔買都睇下。

領匯大裝修令長期在樂富紮根的小店苦不堪言,就以眼鏡A店為例,三年間就從二樓搬上三樓再搬過三樓的另一邊走道。搬舖應該不是簡單的事,不但每次都要將舖位重新裝修,還要通知熟客街坊,我們什麼時候要從這裡搬到那裡,那裡以前是什麼店,但通往那店的路已被圍板封住,所以要從不知哪裡的通道出入。在新舖位開始營業後,大家又要花一段時間適應,也許是東西擺放的位置改變了、店面的裝修不同了,又或者要改掉每次路過都要探頭搜索Billy身影的習慣(Billy和弟弟被暫時搬回家了)。

今日做過最有意義的事,就是幫旅居澳大利亞,習慣戴眼鏡扮斯文,但又不小心把鏡片踩爛了的李老表買眼鏡。他說只需要往眼鏡A店,按他之前的驗眼和購物紀錄再買一副就行,所以過程非常順利。頭髮顏色和Billy的毛色一樣灰白的店主說,可以取貨的時候會致電我。

然後與父母晚飯,就在不遠處的泰國菜館。席間老媽子說前幾天看到眼鏡A店的店主收舖後獨自買麵包,由此推斷店主和經常與他一起出現的女士應沒有關係。老豆接口說那女士應該只是伙計。這些中年人的gossip,我和小小謝也插不上咀,只好偷看身後沖曬店的串咀伙記與女友撐檯腳。

(待續)

星期二, 11月 20, 2007

南道的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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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與李同學在廿四小時麥記吹水,並欣賞其兩年前的歐遊照片。翻看那些故作日常的照片實在饒有趣味,其中一張本來打算拍他那身穿小背心的同行者的背影,但他卻到現在才發現,一位意外入鏡的嬉皮阿叔,在快門閃動的一剎那,向他豎起了兩隻中指。那時,覺得自己的觀察力從來沒有如此好過,實在見笑了。

走出麥記已是一時,想起第二天早上有約,就想馬上回家撲上床呼呼大睡。麥記門口的右側有一暗角位,日間的時候,常有路人在此抽煙,或站在垃圾桶旁吃漢堡包。我們路過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蜷縮在地上,像是失去知覺,而另一人則站在他的身後,翻著一個類似銀包的物體。

我們和那人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也沒有停下來,但走遠了五六米後,我問李同學,那人像打劫嗎,而李同學也深有同感。那人究竟是睡著了、喝醉了,還是被襲倒下了?我們向前再走了一兩米才敢回頭再看站著那人,只見他的站姿維持了好久,手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及後又有兩個年青人從麥記裡走出來,也是疑惑地看著那兩人,然後路過離去。

李同學忽發奇想,難道那人是相信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可能那人就是覺得,沒有人會相信有人會在麥記門外打劫,所以才大模斯樣地翻銀包,反正大家都不會理會。我們想過報警,但萬一警察要我們協助調查,那就可能要折騰好一陣子了。於是,我們走向最近的屋村電梯大堂,向當值的保安阿姐求助。

我們站在馬路上,向大廈裡的保安阿姐揮手,示意她出來,和我們一起遙遠觀察那兩人。三人就這樣站在行人路的正中間,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起初阿姐不置可否,說這一帶的醉酒佬多的是,常有人喝醉了就直接躺在路上呼呼大睡。我們說,如果那人喝醉了酒,而站著那人又認識他的話,不是應該想辦法送他回家嗎?為何還施施然的在路邊翻著有的沒的?阿姐好像有些動搖,又提出「就算識得都唔應該立亂睇人銀包」,關乎私穩的論點。但她說自己不能擅自離開大廈範圍,於是建議我們報警。「偶然做下好市民都幾好架。」

沒有報警經驗的我們呆了一陣。李同學可能是因為緊張,我是因為眼訓。最後我以電話沒電為由,逼使李同學第一次撥出那熟悉又陌生的九九九。

「喂,我們在樂富間麥記出門見到有個人o係地下暈左,隔離個人揭緊佢銀包喎……下,企o係度個人著藍色風褸架囉……幾高?中等身材卦……呢條咩街?我都唔知喎,麥記果條街囉,宏順樓出面呀……係呀成個樂富得一間麥記架咋!……哦,原來呢條街叫橫頭磡南道呀……警察宜家會黎呀?好呀好呀……下我地要等埋警察來到先走得嗎?好啦好啦……」他放下電話後大約十秒左右,就看到一架警車在身邊掠過。我們驚呼「唔係咁快呀嘛」,但那架警車並沒有停下來。阿姐氣定神閒的說,那警車應剛剛才收到訊息,要多繞一個圈才會停。

果然,警車又從另一個方向駛過來了。身穿藍色風褸的人馬上調整站姿背靠牆壁,這令我們更肯定,他真是有點古怪。我們在遠處看到那人被查身份證,又被盤問了一兩分鐘。我們一方面怕要協助調查,另一方面又八卦,所以還是留下來繼續偷看。

其中一個警察站到一旁,致電李同學。李同學對他說:「其實我o係你後面架咋!」並向他揮手。警察說,原來他倆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上司喝醉了,倒在路旁,下屬想送他回家,才嘗試看看他的銀包裡面有否其家人的聯絡方法。李同學對警察覆述我們剛才的討論,但似乎就已超出了警察希望知道的範圍。「得喇!交俾我地得架喇!」警察留下豪情壯語,就回到暗角處。我們回去向阿姐交代事情的發展,她說,係囉,警察咪可以幫佢搵到屋企人囉。

大家想像中的驚險場面並沒有出現,只是被當場踢爆不知道該街的街名,枉為樂富老街坊。最搞笑的是,連那保安阿姐被問起街道的名字時,也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既然有這麼大的一個麥記招牌屹立不倒十多年,還有誰會留意那到處大同小異的街道名牌?不過這應算是另一種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