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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0月 26, 2009

悲傷的XX

早在正式畢業之前,我的學生證已到期,要以校友證進行讓自己順利畢業的各種程序,想起來也十分諷刺。在這之前,趕著要看場電影,以學生證買票,得到最後一張蓋有書包印章的票尾。遞交論文最後版本的那天晚上,我一邊抱著口試委員的評語一邊喝酒,但那小兒科的喝酒方式和酒量只足夠令自己微醺。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豁出去的人。

一兩年前的同樣時間,實在不能想像論文真有完成的一天。到平安過渡時,人也處於失語狀態,就連論文的鳴謝,也有太多說不出口或未說出口的話。容納我呆坐多少個深夜的林村河畔,多少個視車速監視器如無物、風馳電掣地送我回家的小巴司機,廿四小時營業的茶餐廳伙計遞上的多少杯熱茶,還有打瞌睡的夜更看更,說起來細碎,或貽笑大方,但都是構成寂寞研究生旅程的共謀。

脫離學生身份的第一天,突然感受到不被填充或填滿的生活有多空虛。有工作在身的時候,所有工作以外的事情都顯得有趣,但工作一旦完成,連這些既有趣味也連帶枯燥起來。不用責怪自己今天為何沒有讀書、為何寫不出一百幾十字,反而不知如何是好。跟同學說起成為無業遊民的第一天無事可做怎麼辦,在勞工處就業輔導中心工作的同學招呼從未如此周到:「黎我度登記啦!」

及後的月餘,甚至更早之前,不能免俗地要直接迎戰「將來打算做什麼」之類的前途問題。大學畢業生、廿多歲人——隨便你怎麼命名——沒有時間表,又沒有路線圖,是懦弱、沒有理想、沒有承擔的表現,但其實社會容許人有多少理想、多少計劃也是未知。薪酬逐小時計算、合約逐年更新,沒有人知道邊一個發明了返工,只知道畢業等於失業,做完一份工又失業,周而復始。

以漫無目的為生存目標的確是套套邏輯,但要刻意頹廢,或不受持續進修力爭上游的洪流沖刷也實在太難。如果能夠任由命運擺佈,大概也是對抗有志青年掌握命運躊躇滿志的刻版形象的成就吧。只是怕死的天性,實在太令人傷感。


(原刊於中大學生報十月號)

星期三, 9月 02, 2009

離岸

「不過,總要送到什麼地方去才好,因為我想外出旅行一段時間呢。」
「到哪裡去?」阿榮問。看來這有點兒使他感到意外。
「還沒有確定具體地點,但我想離開東京,到別的地方去住上一年半載的。」
「你為什麼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
「是啊,我也說不出什麼明確的理由,總而言之,我必須改變一下生活。」
「我也一塊兒去嗎?」
「不用。」
阿榮有點不高興了。謙作不知道怎樣解釋才好。過了片刻,阿榮問道:
「已經對信行說了?」
「還沒說。」
「不過,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在這裡不能學習嗎?」
「你這麼刨根問底,我也不好答覆。但是,就有必要換個地方,改變一下心情。」
「是嗎?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一年半載之後,你一定回來嗎?」
「當然回來的。這裡是我的家嘛。」
「如果只是改變一下心情,我認為個把月就夠了。」
「我要帶長篇作品去寫,在那裡寫完再回來。」

——志賀直哉(1937),《暗夜行路》


交文前的一星期,除了展現異常的高效率,三天內重寫半個章節外,就是發狂地看公共圖書館借來的小說。其實說狂也不是很狂,反正有正事在手,就會覺得做什麼其他的工作都有趣,包括一向不怎麼看的推理小說。交了文的晚上,我喝了三小杯紅酒就微醺了,抱著影印的成績表,看了又看。兩年前正值沮喪期,走在林村河邊常有「論文永遠不會完成」的想像,誰知道今天會收到這份東西呢,誰想像到竟然還能順利走出校門呢。

十四年前,升小五的暑假,我不知何故下定決心要學會游泳,於是報讀學校的游泳班。學校泳池尺寸不標準,只有9米乘25米,池水高度由一邊的1.2米,延伸到另一邊約1.5米。

當時我的身高大概是1.3米。最淺水的一邊是幼稚園生專用,人人穿著水泡踢踢踢好不快活,像我這種要學學不會的在中間。記憶中的泳池非常擁擠,由於腳觸不到地,要在沒有浮板和水泡的扶持下不沉下去,就要與其他人肩貼肩扶著泳池邊。魔鬼教練十分變態,明知我不會換氣,是由幼稚園到小四的游泳課也只學會把半張臉浸進水裡的極度怕水分子,也把我硬扯離岸邊,再凌空往泳池中央拋去,讓我既回不去也扒不到對岸。第一次被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將會被淹死,臉容扭曲地掙扎,嗆得像快要窒息,為特意來被虐心生不憤。當然,只被拋一次是不會馬上學會游泳的,不過之後的每次游泳課也赴死的心情出席,也許也造就了我日後有如遇溺的泳姿。

成為遊民的第一天,不能免俗地感到迷失方向。如無意外,還有不足一月就離家了,哪怕是想像已久的放逐之旅,有時還是會想起在泳池邊瀕臨被拋的時刻。

星期四, 8月 20, 2009

well

口試過了差不多一星期,身體各種因為緊張產生的不適症狀仍會間中浮出來嚇你一嚇,很煩。也許是因為以酒精打響了後口試期的頭炮,論文大修改開始以來每天都似是悶悶不樂頭暈身慶,食慾又不振,有時坐在餐桌前想把很多食物塞進口裡,但回到家又覺腸胃不適陣陣欲嘔。

雖然一早也知論文寫得一塌胡塗,但事到如今都覆水難收,唯有左修補右填充。結論一章幾乎要重新寫過,想像中的口試後興奮並沒有持續太久,也許抱著這疊東西畢業也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吧。

我終於厭倦了neooffice,運行速度太慢,印出來的成品又樣衰,於是幾乎隔天就到大學圖書館報到。我的碧秋帳戶已過期,諷刺的是其實我還未真正畢業,出入圖書館也只能用校友證,還要報稱零六政政才能成功申請。這幾天是add drop期,電腦室裡擠滿了學習reg科的新鮮人和乘機溝組女的組爸。我望著理性選擇理論的reading五十步笑百步,如果有人要挨到咁埋告訴我rational choice是什麼一回事,其實也無妨,反正我已不再年青——假如口試一日,真的老盡少年心。

星期二, 8月 11, 2009

口試前失語


轉貼:碩博研究生病情診斷

第三期:

這一期會發生在口試本交出後,等待口試前。

症狀:

(1) 對於交出的東西害怕不已,用便利貼貼住自己覺得有問題的地方,竟然幾乎貼滿整本。

(2) 根本不知道口試會發生啥子事情,驚愕不已,鎮日睡不好。

(3) 忽然間意識到房間竟然亂到不行,非常懷疑自己怎麼能在這樣的地方活著。

(4) 拜拜的時間變多,希望口試時遇到好人。

(5) 開始思考未來該怎麼辦?懷疑自己根本不適合學術圈,並嘗試詢問雞排店以及飲料吧的加盟辦法。

(6) 開始煩惱該花多少錢印論文。

(7) 對於自己曾經堅持把一部無聊的連續劇從頭看到完,驚訝不已。

(8) 忽然間想起另一半的存在,不過,另一半可能已經不見了。

(9) 覺得很對不起「樹木」。

星期六, 8月 01, 2009

夠鐘

倒數完畢。

其實最後兩星期也是意興闌珊,好像每隔幾天就有一個新的藉口,去慶祝一些有的沒的,譬如完成正文、完成參考書目、修正完畢、列印完畢、正式遞交等等。總之,只是想要一些放縱的原因,但到真的實行時,嚴格而言也不是特別放縱,貫徹本人拘謹之天性。

學生證到期的前幾天,借了一堆DVD回家看,也在圖書館內看了一些。七月三十一日下午五點半,圖書館關門半小時前,〈青春殘酷物語〉男女主角的屍體呈現於熒幕前。八月一日凌晨十二時五分,看完了當天上演最後的場次,走到戲院櫃檯期期艾艾地要求售票員在票尾上印上學生票的書包圖案,象徵二十二年在學生涯的終結。想來我也不算喜歡電影,雖然本科時代也選修了不少與電影扯上關係的課,但隨著他人在閱讀電影能力方面的進步神速,彷彿發現了自己再怎麼看、再怎麼想也不會成為比較有趣的讀者。「成為有趣的讀者」也許是生產線另一端的人應該立志邁向的目標,我只會成為被對著彈琴的牛吧。當然牛也不一定討厭琴音,只是作為背景音樂也不錯罷了。這可以是自己以一堆號稱經典的電影終結學生身份的原因嗎?

星期三, 7月 15, 2009

倒數十八天(14.7.09)



Presume Too Much - MERZ

All I wanna say is if you
Disappoint me again I may
Have to trade in this heart for something new
It’s been dismantled and it’s disabled
And I’m disjointed, I’m disappointed
I don’t have the faintest clue

‘Cause I’ve been asleep upon my feet
And now slipping on ice
I seek a way to set me free
As all I wanna say fades away
Words hang heavy in the air
I’ve no strength left to care

Oh let the sun shine down
Down upon me
Then I’ll have everything I need
You think I’m being abrupt
You think this is rushed, well
You’ve presumed too much

How I take this is my problem
I don’t wanna be here any more
I see a light on the exit door
And if I accept well it’s my choice
Not to see you any more
I see light pour through the exit door
As I walk

And let the sun shine down
Down upon me
It gives me everything I need
And you think I’m being rushed
You think this is tough, well
You've presumed too much

星期一, 7月 13, 2009

倒數十九天(13.7.09)

如果不是工作要求,我看財經和地產版的意欲真的超低。今日《明報》訪問蔡東豪,因為曾在大氣電波中聽到他說「有關領匯,唔好同我講企業責任」而記得他是本台節目主持,所以也硬著頭皮把專訪讀了一遍。他的兒子看起固然可愛,最令人莞爾的是這一段:

分析員要時常撰寫報告,培養了蔡東豪另一興趣︰寫作,「有一本書對我在寫作上的影響很大,就是Stephen King的《On Writing》。」該書給他的啟發是︰「在寫作上,不要跟我說,有無feel(感覺),有無靈感,Stephen King說,每日不寫夠2000字,不會行出門口。好的寫作主要不是靠靈感,而是靠汗水。」——〈第一份工 被馬時亨炒掉〉,《明報》,2009年7月13日

是的,中學時的我也會自我罰抄「我今日悶到抽筋」一百次,加埋一天也有七百字,真好。時至今日,即使一天產量不足二百字,也幾乎不會為此慚愧,在維基百科被稱為「君子劍」的老細也說:「結論呢D野,諗唔到就寫唔到架啦……」也成為支撐我頹皮十數日的動力。但自從前幾天出現了應否寫至最後一天才交論文的無聊煩惱後,似乎還是應該想起什麼狗屎垃圾也要寫出來……就看看今日能否完成擴充章節的工程。

星期一, 7月 06, 2009

倒數二十六天(6.7.09)

一如以往所有需要耐性持續進行的遊戲,這個論文前的倒數似乎已變得沒有什麼意義。也許是論文的死線並沒有如想像中般令人沉鬱,當一件事進行得太久,離終點愈近,興奮的感覺就愈淡。當然,我沒有變態到留戀論文寫作的頹廢生活,只是習慣了修改,而「修改」與「改善」之間的關係並不必然緊密。我只是知道要改,但已不能分辨版本甲和版本乙的高低好壞。這個月可能是重拾論文主體性的最後階段了。

不過,由文獻回顧到結論再回到前言,到終於把所有應該出現的章節都寫過一遍後,心情無可否認是輕鬆了不少。畢竟終點就在面前,不論是輕鬆地衝過去還是狼狽地爬過去,那界線也是確實存在的,看得見也摸得到。現在準備要做的事,大概就能決定我會走過去還是爬過去吧。

星期二, 6月 23, 2009

倒數三十九天(23.6.09)

如何可以不一直提醒自己讀書太少……
如何可以信心滿滿地說謊話……


(01:24)問題而解決了百分之65,原來只需離開圖書館,在一間沒有電掣和WiFi的茶餐廳坐下就可以了。啤。

星期日, 6月 21, 2009

倒數四十二天(20.6.09)

這幾天在做文獻回顧,找回一堆MPhil一年級時看過的文。原來我真有這麼勤力過,寫在空白處的字這麼整齊,不像現在都潦草了事。第一學期和最後一學期果然是不同,三年間好像真的發生過許多事,而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我也愈來愈搞不清了。

真不知道以前寫文獻回顧的時候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整大段都沒有落註,現在才得狼狽地東翻西找,真痴線。曾有文研tutor說過碩士論文最有參考價值的其實文獻回顧,但我做的好像敷衍得過份,還是應該厚臉皮地衝出來認,我的論文最有價值的部份其實是寫足大半年,睇到大家無哂心機的findings……算吧啦。希望多做一天就可proceed。

Facebook的首頁狀態不是很好,常常呈空白狀,使我錯失了小麥生病狂哭的消息,好可憐,幸好他現在已沒事。不過話說回來,最近身體狀況又開始失常,雖然是小毛病,但還是相當令人困擾。

星期三, 6月 17, 2009

倒數四十五天(17.6.2009):我今天是伊朗人

無心機無心機無心機。衰多口衰多口衰多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即使把字體改為紫色,也改變不了寫論文作為一件悶事的事實。雖然今天也寫了千多字,但文獻回顧還有很長的路啊啊啊啊……

上班看報紙的時候沒有認真地看國際版,但伊朗似乎已經不得不留意了。各位像我一樣中途加入、半桶水又對阿拉伯名字有辨認困難的朋友,誠意推薦Guardian每分鐘更新的news blog

(20:48)我已看新聞看到胃口全失,似乎又進入了半年前總統大選的狀態。可是,今次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彷彿只是在寂寞地關心一個來自遠方的六四。別人真的在鏡頭前斷了氣,向不認識的外國記者傳達私密的恐懼,周遭卻在追究每天新增了一二三四個,還未搞清楚殺傷力究竟有多大的豬流感。

比起二十年前,現在人手一部電腦的時代,更令人覺得這些呼告簡直直攻心坎裡,照片和影像是他們的證據。雖然不合時宜,但也不禁令人覺得生在2009實在太幸運了。

星期一, 6月 15, 2009

倒數四十七天(15.6.09)

一整個星期沒有倒數,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因為成果太少,連續幾天寫出來也感到不好意思。不過,今天終於有四個經過再度修正的章節在手,呼。明天開始做文獻回顧和附錄吧~

昨天鳴謝丘健威出借空屋一間,讓我在沒有寬頻、有出無入的隱閉空間裡把食知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章節大肆重整完畢。寫了一大輪已幾乎耗盡耐性,於是又往老地方漫畫店尋開心去。

〈日俄戰爭物語〉終於捱到第十九集,一集比一集難啃。忘了由什麼時候開始,漫畫由人物傳記改為戰地紀事,悶到抽筋不特止,那個把所有清兵畫得像惡魔的日清戰爭佔了大概八至十集的版面,俄國人只出現了幾十頁,完全是掛羊頭賣狗肉。其實在平壤一戰,難得挑起少許民族主義情緒,大日本中心的評論實在有點令人看不下去。臨走前受大雨延誤,多看了一本〈大友克洋短篇集〉,想不到已是三十年前的漫畫,實在太勁!

星期三, 6月 10, 2009

倒數五十四天(8.6.09):宇宙戰艦

回歸論文的第一天通常都提不起精神,只能很hea地數了數報紙和改動了數句。

最近幾天很喜歡的歌是〈宇宙戦艦ヤマト〉。也許是軍國主義復辟的象徵,但旋律實在有振奮士氣之效。Youtube上可找到無數老中青日本人在自己的樂器上演練此曲的短片,令我想起自己小時候學琴好像沒有一些令大家練起來很興奮的歌,來來去去都只是練習曲,以及永遠記不起是什麼時代的作曲家的作品。有多少人學琴是為了走古典路線?雖然走古典路線不是壞事,但這也應該不會為一般平凡小孩提供持續練習和欣賞的動力吧。



背影看來是美女呢。

星期六, 6月 06, 2009

倒數五十七天(5.6.09)

口試這件事終於浮上議程。邁向大直路的真正憧憬終於出現,雖然不是不用再修正。我開始想像自由帶來的轉變,最巴閉的可能是,不需要再做一些狹義中講求自信的事情。現在稍為深度的表述都會令我頭痛,怪不得倒數日誌愈寫愈頹廢。

三天完成《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小說及動畫版。小說的故事果然比動畫動聽,但畫面帶來的震撼也是令人無話可說的。

星期二, 6月 02, 2009

倒數六十一天:連結為上(1.6.09)

雖然給老細的電郵聲稱還有一章應交的沒交,但今天全日都處於昏睡狀態。本來要北上探望麥小朋友,但也因初生兒的疾病而擱置,嗚,佢又慘我又慘。

因為論文寫不完的關係,一連錯過了星期五的那年夏天特別熱音樂會、張鐵志座談會和平反六四遊行,只可乘上班之便看那排山倒海的實體報導和六四相關的種種。



廣東話真是優美的語言。

倒數六十二天(31.5.09)

昨天才說不能日寫三千,今日就真的日寫了三千。雖然三分之二是撮寫,三分之一是廢話,但這些廢話也不全是我想寫的,說起來都醞釀之好一陣子,再不寫出來先交一轉,我就要爆了……

本來的如意算盤是十一點起床吃掉冰箱裡的剩飯,然後一點到達大學圖書館坐個五六小時,不料醒來時已差不多一點,於是計劃改為在家待到五點,然後去尖沙咀的老地方再寫。前幾天都在房間裡寫,今天把電腦搬到飯桌上寫,這樣轉換地方令心情好像有些改善,哪怕我一星期前才把飯桌上的電腦搬回房間。最近還意外地發現,如果把文件的行距由0.5mm調較成0.7mm,寫作速度好像會快一點點點點,這些微妙的心理建設真是好難捉摸的。

黃昏臨走出家門的時候,又意外地把書包掉在地上,電腦還在裡面。差點嚇死,以為又要重蹈台灣的覆轍(今次還要沒有另存新檔),幸好沒事。星期日的老地方人真是非常多,即使同區內總有一間在左近,但瘋狂的遊客總是有本事把每一間都擠爆。既然它的邊際利潤如此利害,買最小號的坐個半天也不為過,不過坐下前記得先上個廁所和自備零食,以便長期作戰。

幸好一到晚飯時間,這裡人潮開始散去,到我離開的時候,全店更只剩下三名顧客兩名店員。要寫的東西剩下最不想寫的展望部份,回家看CSI後繼續。到兩三點開始覺得江郎才盡,就唯有先交了。每到這些時候(第二天要八點起床的時候),我就不知應否去睡。

星期日, 5月 31, 2009

倒數六十三天(30.5.09)

論文做得久,有滿腹牢騷要發,旁人是否當真,又是另一回事。反正吐了滿地苦水,最後還是得自己寫,所以其實真的可以當講下就算。

全日新寫出來的字數幾乎是過去一星期的總和,雖然也不過是四位數字,實在沒有什麼好自豪的。大家都無復當年勇,以前在宿舍時一邊聽達明和同房的鼻鼾聲,一邊洋洋灑灑的寫出三千字廢話,還要沒有廢的自覺。現在磨蹭個老半天,也不知道做過什麼。

是日晚飯是薯仔洋蔥紹菜通心粉,一整盤黃色的東西,因為味道不夠再添加一包麥當勞茄汁。我想紹菜這輩子應沒有想過自己會和茄汁相遇吧。單身開伙的金科玉律,在於不論煮出來的東西賣相有多差和有多難吃,也要自己塞進口裡,不可等同桌的人收拾殘局。不知從哪抄來一句,肚餓往往是最好的調味品,而論文寫作期間,餓的感覺永遠無法迄止,所以到目前為止,我覺得自己煮什麼都是可以放進口的。

重讀這些真令人心有戚戚然:
如果讓我重做一次研究生
用統計寫自己的觀點

星期六, 5月 30, 2009

倒數六十四天(29.5.09)

It's about getting out of a rut/ You need luck/ but you stuck and you don't know how (Tennant, 2009)

雖然在真正寫出解決方法前不要口花花爆響口,又或者這小小一段可能又要花費廿零卌個鐘,但心裡還是不由得冒出一句:「原來只係要咁?!」真頂。學術意志也許就是這樣培養的,但……算啦。

坐地鐵上班的時候,與上星期幾乎同樣時間同樣地點,看到那兩位小學生在車廂中間玩著那無聊的拍手遊戲。圍著他們的乘客——包括我——由九龍灣看到觀塘(其實也不過三個站),似乎也看不出這個遊戲的邏輯。他們還是玩得興高采烈,當中較胖的一個流汗的位置跟上星期幾乎一樣,後頸突兀地濕成一片,只是今天穿的是運動校服,上星期穿正常校服。想起中學的時候在巴士上看到清秀少女在奇怪/未曾踏足的地方下車,回家會翻看地圖,看看她們有可能住在哪裡。不過現在地鐵線也未免太長了。

前幾天從報紙上看到枕頭袋的顏色如果是紅、橙、黃的話,會比較容易刺激大腦,早上比較不會賴床。在宜家傢私逛了一圈,就只有火辣辣的鮮紅,其餘都是黑、深藍、泥黃等等,真是多謝哂,結果我真的買了一包兩個。麥小朋友即將滿一週大,他媽媽說可以開始買一點玩具,而狐狸母子毛公仔看起來不錯,只是狐狸媽媽的手太長令人有新耳袋式的恐怖聯想,不然我可能真的也買了。深閨老少女的購物慾望投射到同輩的初生嬰兒身上,內咎感頓時大減。

星期五, 5月 29, 2009

星期四, 5月 28, 2009

倒數六十六天(27.5.09)

電郵問功課持續中。好不容易終於明白了問題是什麼,所謂邏輯上的空白位在哪裡,但想也想不通把什麼東西填進去。我知道現在應該先把知道的東西寫出來,但一日找不到疑似會解答到正常人疑問的方式,一日都……不知每年會有多少人因為hypothesis唔sound而畢不了業。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