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2月 26, 2008

我又輕易放過了自己

我和前度沒見已七個月。

也不是特別記,只是和同學同日失戀,無意中添上了少許革命情感,所以每到月底,都會不自覺想起。去年九月大家信誓旦旦說半年乜都搞得掂,結果大家還是在各自繼續渾噩過日子。

所有近期被我緊密聯絡過的朋友,對不起。實在很難否定,我在借一些穩健的友情過橋,畢竟在之前的一年,我重色輕友得令人髮指。

可能是某些self-fulfilling prophecy,時間過得愈久,我愈努力說服自己,生活已重新踏上軌道。可以獨自工作整天而不自傷自憐,也可以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一些以往沒有得到過的安慰。可以重做那些一起做過的事、重遊一起去過的地方而臉不改容,也可以把感情嘗試投放在其他人身上。似乎只要不讓我看見他、不談起他,我基本上什麼都可以做到。剛過去的情人節,最好的慶祝方式就是當它不存在——這我在去年已經學會。特地把面試也安排在情人節翌日,在圖書館裡看公司年報,連觸景傷情的機會也省掉,感覺也不錯。

面書中social timeline的出現,好像逼使我略為審視過去人生中遇到的人,但其實也不算逼使,那欄又不是強制填寫,可能我也真的想做這事。曾經被我從回憶裡被強行抹掉的人,幼稚園、小學、中學期間曾經友好,但又被我疏遠的同學,再度被列成名義上的朋友,算是馬虎地減輕了一點愧疚——「我還記得你」的訊息,有時真的頗重要。

頭幾個月煙、酒量稍增,哭的次數也多,現在除了偶爾喝喝啤酒外,其餘的都沒在做了。不是要說抽煙對身體不好、作賤自己之類的廢話,但我想我的coping mechanism比同學稍為所謂健康一點,也容易被旁人視為正常,順便還可以把他們納入自我實現的框架中。

初分手的時候,附近的人都問「其實有幾想再見面先」,當時的答案是正,去年年底突然想問候一下的時候也是正,現在也不算是負,但已放棄去想。就算讓我再見又有何用,在一個傷害你的人身上嘗試尋求安慰,可能就如自願踩進流沙堆中。可能見面有助溝通,但既然沒有被給予這機會,現在可能已沒有空間承受追逐失敗的茫然若失。如果真的要追求一個安全的相處距離,還不如電郵,又或者一早就知道不會回覆的書信算了。

然而,渾噩的面向還是如影隨形的膩在身旁。每次分手之後,對於重建關係總是戰戰兢兢,而今次因為認真付出過感情,難免計劃過將來,又為此工程加添難度,也為無限期擱置提供了藉口。照social timeline的分類法,他屬於無法分類的一群——既無法視為朋友,也無法視為前度。

計劃將來不是我的強項。我的強項只是不斷推翻自己的計劃,和說服自己不要計劃。顯然,是為自己找了一件苦差,雖然部份是甘之如飴,但用陳昇的說法,「迷信了愛情 就迷失了我自己」。回不了從前的自己,才令人哭笑不得。

寫得亂透了。作為存照,應是不及格的,幸好直覺告訴我,他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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