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0月 07, 2009
工作時光(一)
在東京的整個星期都下雨,加上新鞋刮腳,步行也沒有心機。住處附近有一間Book-off連咖啡室,可免費無線上網,於是連續兩天在這裡只買杯咖啡,就坐著工作幾小時。臨走前問老細要否正式辭職,她說可以讓我在家工作,然後把成品電郵回去,本來以為會變成自僱,但現在名義上還是兼職。在這種最商業化的教育機構工作,起初也有點抗拒,當然現在也沒有發展到董伯伯的思考,但有時也會安慰自己,類似說:「噢!我的comment真的是很俾心機寫的。」或「噢!我的summary cloze花了很多時間寫的。」
不過,遙距工作需要的專注和耐性,現在還是欠奉。曾看過一個美國人的blog,她辭掉了金融機構的工作,然後和丈夫及兩隻狗旅居於不同國家,並開展了許多在網上進行的計劃。她說有時候去旅行時面對最大的引誘,就是目送附近的人到處玩,自己必須躲在酒店房間、咖啡室、圖書館或其他可以使用電腦或上網的地方完成工作,現在的我也正是如此。同屋們不住說,東京三天就可玩完,不要常常躲在室內對著電腦,但在陌生的環境裡,一次過面對這麼多轉變,即使不與家裡的人溝通也好,似乎還是要持續做一些自己一直在做的東西。把熟悉的東西逐步讓出去,也許是從今以後要做到的事。
第一次去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多。由於我每天九點就被逼起床,所以正午前都處於混沌狀態。我首先坐在軟墊沙發上,但沙發和桌子的距離太遠,桌子也小得無法擺放滑鼠,於是搬到窗前類似吧檯的位子。但正午的陽光灑下來,只看到自己水腫的臉,最後搬到店裡最內側,面向大排書架的長餐桌旁。第二天睡晚了少許,又與卧病在床的同屋閒話家常,到達時是午飯時間,長餐桌旁坐滿了人,等到大概兩點,才順利遷到最舒服的位置上。
要不是桌上的咖啡,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大學圖書館。只是正所謂一擔砂糖一擔屎,咖啡室的音樂大聲得連歌手的每一個英文咬字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沒有插頭可供充電,只能信任電腦的標示電池長度,電池用完後就得回家。通常我也等不到電池用盡,就得因太想睡或想上廁所而離開。
處於東京其中一個高級住宅地段,也少不免有點虛榮,當然這也是多得收留我的同屋所賜。下午茶時間的咖啡室,也許是放學時間,看起來富泰的媽媽和她們的稚齡子女開始聚集,一邊看書一邊吃看起來很好吃但貴到不想買的點心。想起了鄧同學上天台抽煙,碰見老細抽雪茄的情況,這就是階級觀念呀。
第二天下午,前往咖啡室前,在家裡先應同屋之邀喝了兩三杯咖啡,又因無所事事而不斷灌水,電池容量還剩超過一半的時候已坐不住。想上廁所,怕東西被偷,但又有不懂得用日文拜託鄰座太太幫眼的顧慮,於是求助於google翻譯,把訊息翻譯後寫下來遞給她看。果不其然,google翻譯的改進空間實在太大,還是得手指指,豈料鄰座太太們的英語十分流利,真是早說嘛。在帶路前往廁所期間,不能免俗地問起從哪裡來之裡的問題,後來鄰座太太向他兒子覆述,那看起來大概四五歲的小男生馬上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古靈精怪地大叫「Hong Kong」、「Hong Kong」,差點想笑,但又好像不太禮貌。他和他的朋友臨走前戴好帽子背好書包,在我身後輕輕揮手,一本正經地用普通話說「再見」,嚇得他媽媽驚愕地轉過頭來,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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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則留言:
take care Pat :)
keep updating ah!!!!
Ja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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