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3月 19, 2008

電影節開爐前夕

上一次進戲院看的電影已是《破事兒》了,就在今年的元旦,與隊長和法國女孩。78天足夠法國女孩已經環繞地球半個圈到達南美,我在論文上繞了N圈,寫到半年之後終於有著落的半章。

常常心思思想光顧的茶餐廳,每次路過都看見同一班侍應。那位節奏奇異的叔叔,實在很難相處,不論我演練了多少遍「午餐 沙爹牛肉通 熱檸茶 蛋撻」,他還是不滿意,要不直言要講快點,要不就上下揮動擱在腰部位置的手。他真的很忙碌,可能生意真的太好了,又有24小時新聞台的引誘。九點多鐘收工後,他反而不趕著離開,在日間賣蛋撻麵包的店前位置放一張摺檯,外加一包煙一支青島。大埔墟的店舖八點多就落閘,沒有店舖亮燈充撐場面的街上,24小時的茶餐廳逼不得已地特別燈火通明,而且由於用黃燈的關係,也不顯得霸道。日間在店裡兇巴巴的叔叔,晚上在店外炫耀自己的悠閒。每天如是,除非他不上班。

不論繞圈子對個人成長多有長益,那實在是一個不容易愛上的東西,叔叔在茶餐廳練了一身好武功。《恐怖分子》說生命就是不斷的重覆又重覆,其實就算接受的話,應該是無奈地還是欣然地,我也不太清楚。不斷出現不想寫論文的晚上、不斷收到重建區的電郵、不斷回想那些感情上的挫敗,難道習以為常了就代表成長了嗎?麻木了又是否代表犬儒了?如果成為了生活的規律,那麼這輩子應該沒救了吧,我也不會改變了吧。就算如何增加物理距離、如何跑到天腳底,還只會是小女孩喃喃自語不自量力的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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